
美夢成真
雖然每年年底我都會回顧當年度的大小成就,但卻從來沒有公開發表過,畢竟,做這件事的目的是自我肯定和期許,而不是炫耀。不過,今年有件事我特別想跟大家分享,希望可以帶來一些啟發,並為那些努力奮鬥的朋友注入更多動力與能量。
相信看到圖片的你們應該也猜到了,今年五月,我有幸和心目中的女神 Lauren Tsai 一起工作,從 2018 年看到 Hypebeast 的報導開始,我就一直很喜歡她和她的作品,即便沒有像鐵粉一樣追蹤她的所有消息,但她確實是我投入最多關注的陌生女子,甚至在我的某些文章中,還偷偷置入了她的照片。
原本以為,她就是個會偶爾出現在我手機螢幕中的遙遠存在,那種每次在 IG 看到時都捨不得滑掉的存在。怎麼也沒想到,六年之後,她同樣出現在我的手機螢幕中,只不過,這次不是打開 IG,而是打開相機。
這個奇蹟之所以會發生,完全就是兩個字:運氣。
運氣的決定性
我知道這個答案並不算太討喜,因為運氣終究不是我們能控制的,多數人想聽的大概還是「經過多年努力後,夢想終於成真」的勵志故事,尤其在新的一年即將來臨時更是如此。
當然,我不否認我的確努力了很多年,但是,那又怎麼樣?
如果我一生下來就有嚴重的智能障礙,那我可能連自理能力都沒有,更遑論為夢想努力;如果我的成長過程中遭遇任何一場重大的天災人禍,那我可能活不到現在。
我們必須意識到,運氣是努力的前提,「能夠努力」這件事本身就是一種「特權」,是受到命運眷顧的幸運之人才能行使的寶貴權利。此外,就算擁有這項特權也遠遠不夠,我們還需要額外的運氣,才有機會實現夢想。
舉例來說,假如我小時候沒有受到良好的教育與溫暖的關愛,那我可能會誤入歧途,成為罪犯;假如在追逐夢想的途中,沒有各種機緣巧合和貴人相助,那我的努力也難以化為現實。
所以,就我個人來看,把成功歸結於自己的努力,其實是一種相當自以為是的想法,只不過是把自己獲得的一切好運視為理所當然,並加以忽視罷了。一個殘酷的真相是:真正決定結局的始終是運氣。
努力的必要性
然而,必須強調,雖然我認為運氣對結果至關重要,但我並沒有因此否定努力的價值與必要性,事實上,我反而覺得,不管運氣有多麼蠻橫不講理,我們都還是要竭盡全力努力,理由有二。
首先第一個是理性上的理由:只要方向正確,努力確實能提升好運降臨的機率。
舉個大家都再熟悉不過的例子,在資質相同的前提下,比起完全不讀書的學生,認真用功的學生顯然更有機會考上理想的第一志願,儘管他不一定真的能順利上榜,但至少可以提高機率。
同樣的道理,累積諸多好運的我,假使沒有從高中開始就朝時尚努力,為幸運培養肥沃的土壤,那麼和 Lauren 一起工作的奇蹟種子可能永遠也不會發芽。所以從這個角度來看,努力的確有其價值。
再來第二個是感性上的理由:退一百步說,就算努力無法增加達成目標的機率,但最起碼它可以讓我們不留下任何遺憾,給自己一個交代。
想想這個例子,假設一個全知全能、至高無上的絕對存在向我們無情的宣告,無論我們付出多少努力,都無法拯救重要之人的性命、無法和深愛的人長相廝守、無法達成任何心願,那難道我們就會乖乖躺平,就此臣服於命運嗎?
我想不會的,同樣是失敗,我們寧可在努力過後坦然接受失敗,也不願什麼都不做,眼睜睜看著失敗到來,而這正是努力最大的意義:不是為了戰勝命運,而是為了蔑視命運。
換句話說,縱使是在最糟的情況下,也就是對命運無能為力的情況下,我們都還是應該透過努力來超越命運,用行動告訴命運:「也許你能決定我灰暗的結局,但你卻不能阻止我在過程中閃耀。」
或許這麼做並不符合理性,但卻展現出一種高尚的情操,一種薛西弗斯式的形而上反抗。
結語
總而言之,我想說的是,結果好壞就像出遊時的天氣,完全取決於不可控的運氣,所以就算結果不如意,也不需太在意;相反的,就算結果令人滿意,也不該太得意,而是心懷感激。另外,即使最終定奪一切的是運氣,但我們也還是有充分的理由努力。
最後,我想跟那些盡了全力但結果卻不如預期的朋友說:「你已經很努力了,你真的很棒!雖然我沒辦法說什麼『只要再加把勁,就一定會有好結果』這種我自己都不相信的話,但我可以很篤定的說,你至今為止付出的所有努力,早已在不知不覺中讓你昇華成一個完全不同的人了!」
「不論最終結果如何,你的這份努力都體現了人類生命的耀眼光輝,這才是真正了不起、真正能定義你價值的東西,而不是那個無法控制的結果。」
新的一年,由衷希望手握「特權」的我們都能透過持續努力得到更多幸運。
Love

P.S.
幹話如我,在拍完這張合照後還跟 Lauren 說:「我會把這張簽名照傳給我孫子。」結果 Lauren 就笑了哈哈,能逗笑女神真的死而無憾 XD